另一边。
周围的空气仿佛凝滞一般,众位大臣惊恐的目光从中毒倒地的皇帝身上挪到容涟身上,最后落到容桓身上。
孰是孰非他们心中已经有了判断。
皇帝,是三皇子毒杀的,而要造反的,也是三皇子。
容涟此时眼底带着点懒散,一脚将案桌边的皇帝踢到一旁,转身就坐到了原本皇帝的位置上。
讥讽冷冽地看着下首的容桓:
“皇兄若是现在向本王跪地求饶的话,本王或许还能饶皇兄一命。”
笑话。
他怎么可能放过容桓,今日之后,他定要将容桓的脸狠狠踩在地上摩擦。
容桓周身冷肆之意不减,并未应容涟的话,倒是下方御史台那堆迂腐的老头像是吃了炸药一样,忽地冲了上来,指着容涟的鼻子就开始破口大骂:
“容涟,你怎敢犯上作乱,你毒杀生父,冤枉亲兄,你视纲常于无物,置黎庶于倒悬!简直是衣冠禽兽,愧对列祖列宗!”
容涟眼神不屑,完全没把御史台的口诛笔伐放在心上。
成王败寇,历史向来是由胜利者书写。
今日只要他胜了,又有谁敢对他说一个“不”字。
他敛着眸,轻拂衣袖:“胡言乱语!来人,给本王拿下!”
“乱臣贼子,当受千刀万剐以谢天下!”
“唰——”
一柄带着血色的长剑从容涟手中掷出,直直没入御史大夫的心口,所有的怒骂,都在一瞬间戛然而止。
容涟浑身气息阴鸷,狞笑着:
“本王先送你去谢天下。”
“还有谁想和他一起走的,尽管站出来。”
外面兵戈相交声音越来越近,各位大臣手中颤颤,虽不满容涟的造反行动,但一时也真没人不要命了上前。
容涟阴鸷的目光又看向了容桓:
“皇兄,还不跪吗?”
“听说皇兄极为宠爱那晚家大小姐?皇兄若是多讨好些本王,本王或许还能放你二人一马,否则……”
容涟眯着眼,无声威胁着。
在听到容涟威胁到晚寻楠身上时,容桓眼底忽然迸射出危险的光来。
片刻后,冷嗤一声:
“不知三弟在此大放厥词的依仗是什么?是南越国借给三弟那三万兵士,还是南越国带兵压境的逼迫?”
话音刚落,容涟原本还洋洋得意的脸色忽然骤变。
瞪大眼阴沉地看着容桓。
按在桌上的手忽然剧烈地颤了颤。
他都做得那样隐蔽了,容桓他怎么什么都知道?
容桓面色未变,指背轻敲着桌面,清脆的声响仿佛将此处沉闷窒息的空气撕开一般。
这个时候,娇娇应该回到府上了吧。
也不知道她会不会乖乖地在府上等他。
下方的御史大夫们听见容涟与南越国有所勾连,怒发冲冠,又一个个跳出来指着容涟骂他叛国,不忠不孝不义,会被天下众人共讨,被后世唾骂。
只是此时的容涟已经无暇顾及御史台大夫的怒骂了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他面色越发慌张焦虑。
直到一声惊叫响起:
“谢将军到——”
随着这声惊叫,一只闪着寒芒的羽箭破空而来,凌厉得仿佛要划破空间,飞速朝容涟射去。
容涟瞪大双眼,甚至连反应都来不及。
谢濯清的箭法向来稳健刁钻,容涟身边亲卫惊慌地朝容涟扑去,都没能阻挡那只羽箭将容涟的脑袋扎了个透心凉。
容涟整个人向后仰去,最后那只箭带着容涟的脑袋,狠狠地扎进了身后的墙上。
眼眸瞪大,死状凄惨。
外面厮杀的声音骤然停下,众臣惊魂未定,目光顺着箭矢射来的方向看去。
就看见马背上一身戎装,气质锋芒凛冽的谢濯清。
腰背笔直,还维持着拉弓射箭的动作。
随后将手中弓箭交给属下,翻身下马,几步行至容桓身前,抱拳单膝下跪:
“臣谢濯清拜见陛下!”
“吾皇万岁万万岁!”
身后的朝野众臣忽然反应过来了一般,纷纷跪地叩拜。
一时之间,高呼万岁的声音此起彼伏。
眨眼间,整个大容的形式就彻底变了。
三皇子造反,皇帝惨死,赶来的谢将军将逆贼容涟射杀于箭下,容桓成为新主。
这一切发生得太快。
容桓将谢濯清扶起,没忽略谢濯清满面的憔悴与眼底的红血丝。
他沉沉一笑:
“多亏了谢卿,今日才这般顺利。”
容涟与南越国勾结,他与谢濯清早已有所察觉,是谢濯清出城解决了那些从南越来的奸细,今日的计划才能这般顺利。
谢濯清勉强地笑了一下,有苦难言。
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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